北大女生自杀被指遭教师性侵,20年后多人指证,曾公开谈女生隐私

清明时节,又一起房思琪式的悲剧浮出水面。

2018年4月5日,社交平台被一则20年前的北大女生自杀案刷屏——1998年,北大中文系女生高岩自杀,其当年的闺蜜、同学和老师在20年后站出来,发文纪念高岩并指控这起自杀悲剧的核心人物沈阳。当时,沈阳任高岩“现代汉语”课的授课老师,举报者称当年高岩被沈阳性侵且事后传播高岩“神经病”的言论,在双重侵犯的痛苦中高岩选择自杀,高岩父母希望能够得到沈阳的道歉。

AI财经社通过南京大学内部人士、北京大学毕业生,了解到沈阳在学生中的部分评价以及当年事件造成的影响。

北大女生自杀被指遭教师性侵,20年后多人指证,曾公开谈女生隐私

?4月5日下午,沈阳回应函曝光,称网上指责自己“性侵”与“与该女生发生性关系”,“致其怀孕”等均属恶意诽谤。“当时北大中文系党委和北京海淀警方均有调查和明确结论,根本不存在上述事实……我将对此保留控告权利。”

从“学术恳谈”到“饿狼扑身”

根据举报者的描述,1995年,19岁的高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沈阳成为1995中文系本科生大一的“现代汉语”课的授课老师,沈阳时年40岁,并且已婚有子。

北大女生自杀被指遭教师性侵,20年后多人指证,曾公开谈女生隐私

?在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中,高岩被沈阳指定为学习委员。在之后的接触中,沈阳又提出可以让高岩搭乘其校车一同回校,对这一切的“特殊照顾”,高岩将其作为来自师长对后辈的善意。直到大一下学期,高岩告诉好朋友,老师沈阳在“学术恳谈”中对自己进行了侵犯,“突然,他从背后把我给抱住了……然后,他就开始亲我的脸。我听到自己的耳朵边响着他呼呼的喘气声,很害怕。”

在此期间,高岩成绩突出,整个大一都是文科班第一名。这也与多位95级同窗的记忆一致,好学、安静且勤奋,有人惋惜“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女学者”。但是,高岩的命运因“某位老师而改变”。

1996年秋天,高岩再次跟好朋友李悠悠坦露:“他(沈阳)像饿狼一样向我身上扑过来。”这个时候高岩已经深受其扰,李悠悠在举报文中表示,高岩曾跟沈阳说过自己不喜欢这样,不想再这样,沈阳却说这是因为爱她,李悠悠从当时高岩的眼睛里“读到了深深的恐惧”。

高岩陷入不伦恋情而痛苦时,她没有想到的是,沈阳在外界称她是“神经病”,双重侵犯和打击下,高岩选择和沈阳进行最后的谈话。在李悠悠的记叙中,这次谈话十分不愉快,沈阳既没有承认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还对高岩冷嘲热讽。

1998年3月11日,高岩在家中自杀,离开了这个世界。高岩之死,刺痛了北大95级中文系的同学和班主任,他们认为这跟沈阳脱不开关系。后来班主任,也就是参与此次举报事件的王宇根把学生们召集到系办,通报此事的调查结果,告诉大家:据公安机关调查明确,高岩同学死于自杀。

“沈阳是‘惯犯’”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沈阳出生于1955年,1993年到1996年间,在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讲师、副教授,在1996年前往香港大学做访问研究员。此后20年里,他分别在北京大学、荷兰莱顿大学任教,直到2011年,沈阳开始担任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并在北大中文系兼职教授,于近年获得一项“长江学者”桂冠称号。

南京大学文学院相关人士对AI财经社表示,目前学校需要对此事进行调查和通报,在学校发表公开回应之前,拒绝对媒体进行任何回应。当AI财经社向对方确认沈阳目前在南京大学的职务时,此内部人士没有进行明确回复,称“他(沈阳)也快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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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高岩自杀,这件事给当时刚上大一的王天(化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天是北大1997级的学生,他说当时校园里流传着“女孩殉情自杀”的流言,其母亲也曾在校园抗议,但很快这件事就被北大的百年校庆给淹没,最终并未得到实质的回应。王天同时表示,此事在当年传播并不广,也未听说过这位老师其他传言,“很多95级其他系的同学今天看到消息都很震惊”。

而另一位曾经在沈阳执教高校毕业生告诉AI财经社:“沈阳是个惯犯,可以说私底下大家都听说过,尽人皆知”。他表示,沈阳曾经在中文系的开学典礼上,作为发言领导,谈论了一位怀孕女生的个人隐私,“非常猥琐,当时我就惊住了。”

北大女生自杀被指遭教师性侵,20年后多人指证,曾公开谈女生隐私

回应否认性侵并提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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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沈阳关于此事的回应函曝光。他称当时北大和海淀警方对此已有调查结论,根本不存在上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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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身为曾经的南京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系主任,沈阳在这份200余字的声明中,共出现两处错别字:将“海淀”写成“海定”,“揣测”写成“揣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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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本人在2016年时,就曾在自己的回忆文章里,疑似回应高岩之死与自己无关,系病痛折磨:“很多人认为(或听说)这件事与我有关,甚至传为所谓的‘桃色事件’,我不想在这里为自己做什么辩解,毕竟无论我说什么,那个年轻的生命也不能复活。我也不想说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因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似乎是对逝去生命的‘亵渎’。我现在唯一感到后悔(甚至悔恨)的是,或许当时我(其实也不仅是我或不该是我),真的应该能够做些什么去帮助她,那这个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但愿那个孩子在天堂里不再受那种可怕病痛的折磨,能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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