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18个月后,竟然成了人人又怜爱又仰视的女主人

故事发生在美国俄亥俄州梅德林镇的一片黑人聚居区。 这里高踞山顶,却被称为“底部”。 这是为什么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 当地流传着一个笑话。 一位慷慨的白人农场主向他的黑奴许诺,只要能办成一件难事,黑奴就能获得人身自由和一块低地。 可当黑奴完成任务,农场主却告诉他,他将获得的那片土地高踞山顶——当上帝从天堂俯瞰,那里是人间最低的“底部”。
黑人满怀期待辛勤耕耘,却发现这里只有严重的水土流失和呼啸的冬日寒风。 笑话并不好笑,却在梅德林广为流传。白人们总会在茶余饭后把它当做笑料,尽情嘲讽那些愚蠢的“黑鬼”。 而在生存的夹缝中喘息片刻时,黑人们时常会谈起它,聊以自嘲。 他们生性乐观,街上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兴之所至的舞蹈,已经足以让他们哈哈大笑。 但笑声之下,心灵深处的创伤和痛苦从来不曾消泯。 获得土地,绝不是种族平等的终点,它只是漫长、艰辛、坎坷的抗争之路的起点。 在充盈着笑声和痛苦的“底部”,夏德拉克和他创立的一个特殊的节日成为 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1917年,夏德拉克参军入伍。 走上战场时,他还不满二十岁,对真正的“战争”根本一无所知。 当第一次正面交锋突如其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冲锋还是在逃跑。 他和战友奔跑着穿过战场,一转头,却正好看到身边一位士兵的头颅被炮弹炸飞。 没有大脑下达指令,这具身躯却仍然继续向前飞奔,执拗地、有力地、坚定地向前飞奔。 这一幕击溃了夏德拉克的精神堡垒。 在医院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和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长大,成为两只恐怖的怪物。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些薄片,好像纸娃娃一般在世界中漂移、弯曲。
他心惊胆战,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在战时,医院根本无暇治疗他的狂躁症,夏德拉克就这样被安排“优先”出院,被送回故乡梅德林。 战争的残酷永远超乎想象,而战争的创伤往往一生都难以疗愈。 虽然陷入癫狂,但夏德拉克还是意识到,他必须控制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这个特殊的节日就是他的方案——年中拿出一天直面恐惧,那么在剩下的时间里,他就能摆脱它,获得真正的安全和自由。 从此以后,每个新年的第三天,夏德拉克都会手拿牛铃和绳索走上街头,召唤并告诉人们,如果他们要自杀或杀死别人,那么眼下就是唯一的机会。
直面恐惧永远是战胜恐惧的最佳战略。 这个普通人眼中的疯子,却有着超凡脱俗的通透智慧。 起初,这种特殊的庆祝仪式着实在居民中引起了一场恐慌。 可当大家意识到,夏德拉克只是独自疯癫,并不会伤害其他人,他们宽容地接纳了他。 年复一年,在人们意识到之前,这个特殊的节日已经不动声色地融入“底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状态。
就是在这样一片居民区中,秀拉渐渐长大,并结识了她最好的朋友——奈尔。 奈尔的母亲海伦娜是妓女的孩子。但幸运的是,海伦娜从小就被外祖母带走,亲自抚养。 在外祖母的教育下,海伦娜血液中原始的野性和躁动被毫不留情地抹杀。 她成功远嫁来到“底部”,彻底摆脱了不光彩的出身带来的浓重阴影。
人们曾经缺少什么,就总会抓住机会,加倍补偿,甚至不惜矫枉过正,得不偿失。 在全新的人生中,海伦娜严格谨慎地教育女儿,一丝不苟地掐灭了奈尔天性中热情和想象力的萌芽,只留下循规蹈矩和听话礼貌。 她还加入了黑人教会并掌握了权力,在更多人心中建立起自己不容亵渎的权威。 不论是在家庭还是在社会中,她都孜孜不倦地经营并巩固着自己的形象——庄重、优雅、威严。 然而在奈尔心中,母亲无上的权威却在一场远行中土崩瓦解。 那次,年幼的奈尔跟随母亲前去探望外曾祖母。赶火车时,她们误闯了一节白人车厢,想穿过这节车厢到黑人车厢去。
就在她们已经打开黑人车厢的大门时,一个白人列车员朝她们走来,漫不经心地质疑她们在干什么。 海伦娜迫切地翻出车票向他解释,声音中充斥着讨好和祈求。 当列车员满含蔑视地放行,海伦娜脸上忽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个带着浓浓挑逗意味的谄媚笑容。 就像流浪狗被一脚踢出肉铺,却还在门口愚蠢地摇尾巴。 在她们身后的车厢里,奈尔看到两个黑人士兵正紧紧盯着母亲脸上的这一笑,肌肉因为羞耻而紧紧绷住,黑沉沉的眼睛中翻涌着仇恨的波涛。 原来,只需要一个眼神,一种腔调,就能瞬间摧毁人苦心经营多年的自信和自尊。 那一刻,奈尔忽然觉得,如果庄重、优雅、威严的母亲无法摆脱肤色的枷锁,那么她的人生又还能有多大的指望? 经过这趟旅行,奈尔分明觉得自己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挣扎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土而出。
终于,在一个深夜,这个“东西”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心中,让奈尔浑身战栗——她发现了“我”。 她站在镜子前,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就是我。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不是奈尔。我就是我。我。” 那一年,她十二岁。
认识自我的那一刻,才是一个人生命真正的起点。 这个“我”帮奈尔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无视母亲的反对,和同学秀拉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 奈尔第一次来到秀拉家,就被这里深深吸引了。 这是一座庞大的住宅,无数的房间中住着秀拉家的亲戚朋友、新婚夫妇、流浪汉和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对奈尔来说,这里俨然是一个粗犷、朴实、丰富、鲜活的新世界。
而秀拉的外祖母伊娃就是这个新世界的创建者和统治者。 平日里,伊娃总是坐在轮椅上巡视着自己的“领土”,人们要弯腰附身才能面对面地和她说话。 但她眼睛中的威严、专横和乖戾却扭曲了大家的印象,让人们坚信自己一直是在仰视她。 是的,伊娃只有一条独腿,而这也一直是“底部”居民讳莫如深的话题。 有传言说,是她自己把腿放到火车轨道上轧碎,然后如愿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 还有人说,她将那条短腿卖给了医院,足足赚了一万美元。 兴致好时,伊娃也会为自己那条短腿杜撰出各种惊险离奇的故事,逗得孩子们尖声大叫。
然而,越深的伤口,越是难以直视。越痛的过往,越是不堪回首。 几十年中,谁也没有得到过伊娃郑重其事的解释,谁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们只知道,伊娃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和一个名叫波依波依的男人生下三个孩子:大女儿汉娜、二女儿珍珠和小儿子李子。 在沉迷于酒精、鬼混和打老婆五年之后,波依波依一走了之,留给妻子的,只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空空如也的荷包和一颗无所适从的心。 在一个严冬的深夜,幼小的李子被便秘折磨得死去活来。 伊娃不得不揩净猪油罐的每一个角落,靠着家中这最后一点食物润滑孩子的直肠,将李子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就是在这天晚上,伊娃做出了一个抉择。
两天后,她将孩子们托付给邻居。 足足消失了十八个月后,她终于归来,带着一副双拐、一条腿和一只鼓鼓的黑色新钱包,然后建起了这座宅子。 在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大房子中,跟随着充满传奇色彩的亲人们,秀拉将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和奈尔又将怎样建立她们的友谊? 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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