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的王建国,余秀华的李健 都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尽管《脱口秀大会3》决赛,逗大家笑了好几周的李雪琴居然无缘冠军,拿了个第5名。但她还是制造了成吨的笑声。

李雪琴在一个视频里说,有人给她打电话,说那些段子一点不好笑,她说不好笑就对了,说明你懂了!因为确实没啥好笑的。 其实中国的脱口秀经常让我觉得没啥好笑的。 在不能制造负能量的状况下,除了聊聊社畜,迷之自信的男人和到底哪个女人的脸大,还能聊啥? 当然在这一团不好笑中,李雪琴在跟着领笑员笑完后,最为悲伤。 看李雪琴,我屡屡想到了余秀华。 我看到李雪琴的吴亦凡和王建国,就想到了余秀华的李健和董健。 李雪琴在抖音上的大红是因为持续地喊话吴亦凡。 她拍了很多的视频,每到一个景点,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吴亦凡,你好,我是李雪琴,今天我来到了***,你看着****。 后来,吴亦凡终于天仙下凡了,他说:李雪琴,你好,别管我在哪,你看这灯,多亮! 吴亦凡还为李雪琴配上了东北口音。  
  但李雪琴并没有因为吴亦凡回应了她的爱而停止,她在这为爱狂表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问吴彦祖吃饭了没?
  她问陈冠希在哪儿?
  后来在脱口秀比赛中,她开始表白同台演员王建国。  
  王建国像吴亦凡一样下凡了,回应了被仰望的爱情:
  我想李雪琴也许具体地爱过吴亦凡,吴彦祖和陈冠希的肉体,但在她的爱情里,吴亦凡,吴彦祖和陈冠希只是她的爱情在那时那刻的名字。 李雪琴在脱口秀里坚持不懈地表白王建国,也只是她爱上了她对爱情的表达而已,而恰巧在那一刻,宇宙的尽头不是吴亦凡而是王建国而已。 前几天写过的,余秀华已睡遍大半个中国,余秀华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坚持不懈地为李健写诗,而她与键盘侠们对杠也是为了李健。 她给李健起过不同的名字,有时叫董健。 就像吴亦凡有时候叫王建国一样。 李雪琴和余秀华很有可比性。 她们都相似的才华和表达上的彪悍。但同时在语言的不管不顾之后,都有也人生终极的黑洞。 她们两人对自己外形评价不高,但屡屡对自己的自黑反而成了热搜。 她们内心的挣扎是相似的,都被聪明的脑瓜子、激荡的才华和敏感的神经交替着滋养与磨擦,在对生命意义的探索中,都考虑过自杀这种方式。而且她们俩人都有着相同的勇敢,她们一直勇于把这个黑洞给大家看。 农妇 李雪琴毕业于北大,留学过纽约,但却自称LOW逼铁岭大妞。而且还给自己取了个土土的名字:李雪琴。她说这是有意的,她就想取个符合自己大妈气质的艺名,所以从本名李雪阳改为了李雪琴。
  而余秀华呢,本来就是农妇。后来凭诗歌天才横空出世,她在采访里说,我本身就是一个粗俗的农妇,真的,诗歌给了我很多,我非常感谢诗歌。我觉得好像我得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了我本身应该得到的。 不快乐 李雪琴说她不快乐。 其实脱口秀演员不快乐是这个行业的不是秘密的秘密。美国很多脱口秀演员都为心理问题看过医生。
李雪琴曾试图过自杀好多次。
报道来自:时尚先生   她从大学起就有忧郁症。
  余秀华说她也不快乐。她说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到今天她还是悲观主义者,不快乐是很正常的事,这个根本不值得问。 余秀华也试图过自杀。  
    家庭的负重 李雪琴常在节目中拿她妈贾女士当素材爆梗,说她妈是她一手带大的。原生家庭造成的千疮百孔,她把它们变成段子去修补。讲到小时候老师嫌她电视看多了影响学习,“打电话给我妈嘱咐我少看电视,结果我妈说没办法我要看电视,而我家只有一间房。” “我妈催我结婚,说家里没男人不行,结果没几天,我妈自己结婚了!”   她用幽默消解原生家庭给她造成的缺憾,又用自黑的方式让这个幽默能够自洽。 李雪琴在节目中被圈内大佬赞誉有喜剧天赋,但在逗别人笑的时候,她从来不笑也不哭,只有一个视频中,她讲她爸老大远给她带来一个蛋糕,因为不会用快递,收到时候已经成了一坨蛋糕糊糊时,本来是笑着讲的,讲着讲着突然泪奔了,太渴的爱,来得却太迟。在爸爸不在的空白期,她已独自为母亲和自己撑起了一片天。
    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生》里的余秀华有着不同面目的被原生家庭的压抑。 余秀华自幼脑瘫。19岁的时候,由母亲做主,将她嫁给了一个大12岁的男人。20岁她就生下孩子做了母亲。余秀华和丈夫在精神层面上完全无法沟通,就像不同物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多次要求离婚,父母以死相逼,就是不答应,因为父母担心你一个脑瘫女人,如果离婚了,我们死后要怎么活?   余秀华在刚拿到她第一本书的版税的时候,立即用离婚向她的丈夫赎回她的自由。 丈夫说,你给我钱我才离。 余秀华给了前夫15万,并为他在村里买了一栋新房子。
离婚后的两人,分外轻松,在回程的车上开起了玩笑,小小一本离婚证,解开了20年的心理枷锁,这个一直要追寻自由的女诗人,终于得偿所愿。 吴亦凡和李健是同一个符号 李雪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吴亦凡,她说因为他代表她没有过的生活。“你一看他那样,就是个从小家境优越,被保护得很好,没啥烦恼,也没啥坏心眼的一个小孩儿。我很羡慕这种状态,因为我没有过这种生活。”
  余秀华在公共平台上,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李健,是我的梦中情人。”她为他写过无数热情的诗篇,但她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去现场看李健的演唱会,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多买点好吃的。
我觉得她在致李健的诗歌里其实完美解释了李雪琴的吴亦凡或者王建国。
这里的李健王建国吴亦凡是一个抽象的爱情符号,他承载一个女人对日常生活的绝望和对生命的欲望。 这些符号经过余秀华和李雪琴的注视已经高于了他们本人。   余秀华曾在采访中,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她认为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问她什么让她感动?她说有人对她说,把你的手给我,我扶着你走。 在中国的婚恋市场,男性对女性有着非常狭窄的容貌要求。 无论是余秀华或者是李雪琴都不会在这个市场里排名很高。 不过她们也没有留恋这个市场,她们给自己造了一个世界。   她们坚持不懈地建造自己的爱情,都是对在生活黑洞里的自己的拯救。偶尔她们就是想和他们喝酒,这样能在陌生的人间感到温暖,放佛不曾被这人间抛弃。   我还想到了茨维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濒死的女人给一个男人写了一封长信,历数了她对他将近20年的爱恋。告诉他,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而孩子前两天也死了。 当这个男人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曾有过一个孩子,更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当然,这知不知道并没有关系。 我爱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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